举步维艰的CS：GO职业电竞圈

《反恐精英：全球攻势》的电竞赛事正经历着爆发式的成长，这迫使选手们不得不四处奔波，陷入了赶场、训练、竞技的残酷循环中。

4月2日，超过一万人汇聚在美国俄亥俄州哥伦布国家体育馆内观看美国竞技游戏联盟的《反恐精英：全球攻势》（以下简称CS：GO）总决赛，对阵双方分别为欧洲种子队伍Na`Vi（Natus Vincere）和巴西新贵Luminosity。

战队粉丝们很快就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对于即将展开的巅峰大战尖叫欢呼。备受追捧的Na`Vi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但被Luminosity精湛的技术巧妙地一一化解，这支巴西的队伍最终将高达50万美元的大奖收入囊中，给这场精彩分成的大赛写下了完美的句号。

据美国竞技游戏联盟赛后的统计，超过150万人在线观看了这场总决赛。

作为一款电竞游戏,《CS：GO》如今正风生水起，这不得不归功于它极具观赏性的竞技赛事以及战队狂热粉丝的追捧。游戏发行商Valve将销售游戏内装备获得的资金以奖金的形式回馈于竞技战队和大赛——如同另外一款饱受瞩目的游戏Dota 2一样。

虽然《反恐精英》（简称CS）问世已经17年之久，但在作为正统续作的《CS：GO》问世之前，射击游戏的电竞之路都停留在一个小众的层面。而随着《CS：GO》的流行，如它超强的吸金能力一样，新一轮加入的赞助商、联赛组织者、博彩机构，甚至主流电视正各显身手促进这款游戏的公众曝光率。

Valve本身并没有组织竞赛，但提供了部分奖金以吸引大众对于游戏的兴趣。它最近将大型赛事奖池从每个25万美金提高到了100万美金。游戏内装备和角色，以及能够开出稀有道具的随机宝箱为Valve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高额收益。

《CS：GO》的狂热支持者们促使游戏走进大众的视野，跃升为一个有机会挑战诸如《英雄联盟》、Dota 2大型成功电竞赛事的存在。电视台高层，战队经理人和赞助商们看重它一目了然的游戏机制——两支五人小队持枪互射，对于普通观众而言，比起那些当下独领风骚称霸电竞市场，但对普通观众规则难懂的MOBA游戏，它更亲切易懂接地气。

不过《CS：GO》爆发式的成长也有代价。大赛选手们为此陷入了不断训练，奔赴赛场比赛的怪圈，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保持他们战队在顶级联赛中的席位。

苛刻的行程

当赛事组织者们绞尽脑汁期望能在这份收益膨胀的大蛋糕上分一杯羹时，电竞选手所面对的是充斥着各种严苛要求的职业生活。虽然他们的生活看似光鲜收益不菲，他们的职业生涯却非常短暂而人生很漫长。电竞选手并不像主流体育竞技选手，并没有工会或集体组织。

“当你总是马不停蹄地忙于奔波于各个赛场时，那真的令人身心疲惫。”Liquid队员Jonathan Jablonowski说道。Jablonowski说他每天花4个小时做个人练习， 6个小时进行团队练习。当他不在路上的时候，他说“我就整天窝在房间里，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

《CS：GO》职业赛程排满了大赛活动和联赛，而且它们还对线上战斗场次有一定的门槛要求。上周，Twitch联合FaceIt发起了一个新的赛事——电竞冠军系列（Esports Championship Series）。

“比赛会耗掉你整个晚上，”Jablonowski说，“特别是当你接连进行Faceit，CEVO，ESEA比赛。那基本就是整个通宵了。”

“有时我们每个月要出门比赛三次，”Astralis的选手 Andreas "Xyp9x" Højslet说道。“ 然而让人崩溃的是，与此同时你还得找时间练习，打在线上比赛，再挤时间给正常的生活，与家人，女朋友，朋友相处。而更多时候你只能作出取舍，付出代价。”

战队老板们表示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既需要寻找方法缓解急行军般的紧凑日程，又需要维持战队的活跃度，以确保一定的曝光率和收益。他们凭借在各项赛事中赢取得优异名次获得收益，也从粉丝们装置在他们武器上的授权品牌装饰品的销售额中取得提成。

“我确实认为《CS：GO》的赛事如今已经过多了，”Complexity 老板Jason Lake说道，“我们看到有些队伍因为比赛赶场奔波太过频繁而在每场国际LAN比赛上都显出疲态。过于紧凑的行程使队伍成员没有能够得到足够的时间去练习和在家休息。”

“如今，《CS：GO》这座金矿令许多人趋之若鹜。经理人需要保护好我们的选手，我们不能要求他们参与每场竞赛，就只是因为他们能在这里挣点那里捞点。你必需纵观全局，有的放矢。”

Rod Breslau是ESPN的一名记者，从事电竞报道工作已超过10个年头了。“职业选手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说道，“现在有太多的联赛，大赛。他们不得不来回奔波赶场。”

前职业选手现主播Leppänen说，我们必须改变选手们的生存现状和确保这类体育竞技活动的健全性。“我们需要做的是构建整个电竞业界系统。”他说。“我们必须给各个战队充分的时间成长。我们需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发展他们的战术战略。我觉得联赛需要有更多规范来给到各个队伍充分的时间练习。”

“我们有大赛需要参加，除此以外还有不间断的联赛和几乎每周都有的小锦标赛。”

不仅如此，还有更多的新比赛接踵而至蓄势待发。2015年底，特纳广播公司（Turner Broadcasting）和经纪公司WME/IMG发起了ELeague。正如大多数的竞赛一样，ELeague将进行线上比赛直播，但它每周五也会在TBS进行电视直播。

电竞比赛源自流媒体社交世代。但特纳广播公司坚信电视会创造更多的观众群和新的受众。

进军电视

今年3月，ELeague宣布首批将有六支队伍角逐新赛季120万美元奖金。5月24日大赛首播披露了这些竞争对手们分别是Astralis, Cloud9, Counter Logic Gaming, Mousesports, Ninjas in Pyjamas 和Renegades。其他知名战队很有可能会随之跟风而上。

对于竞赛队伍而言，粉丝的累积增长至关重要。《CS：GO》的玩家会在武器外形上斥资重金。由此而滚滚而来的收益扩充了奖池。粉丝在冠名联赛皮肤和战队徽章上花钱也毫不手软。这些收益的一半将直接回馈到战队本身。将观众带入游戏成为玩家，再使之在游戏中消费构成了整个《CS：GO》职业赛事的商业模式。

Craig Barry是特纳体育（Turner Sports）TBS项目的主管。当特纳决定进入电竞领域，他调查了整个市场。“我们不可避免地调查了Dota 2、《英雄联盟》、《风暴英雄》等所有业内游戏，”Barry说，“我们希望做一个能在北美市场稳占一席之地的产品，一个已经拥有社区和生态系统的产品，一个对于休闲粉丝而言相对可以简单入门的产品。”

“我们一致认为《CS：GO》是对休闲观众而言最浅显易懂的游戏。坦白说，因为我们习惯于制作更加传统的体育节目，从制作的角度而言这款游戏的呈现方式与传统的体育竞技更有共同点。”

“只要你想，你就能从指挥领队的角度观赏整场比赛。比赛的流程一目了然非常适合制作成节目。而其他机制复杂的游戏，在比赛进行到白热化的程度高速运转时，会令观众感到困惑而摸不着头脑。《CS：GO》在呈现方式上更具可控性，让观众能够消化与理解。”

一款简单洗练的游戏

《反恐精英》作为Valve《半条命》的游戏模组由狂热粉丝于1999年制作推出。其中的一名创作者Minh Le说，他只是想做一个游戏，在其中放入所有他喜欢的射击游戏里最棒的元素。

这套游戏模组获得了巨大的成功。Valve买下了版权，聘请了该创意团队，发行了游戏并持续支持它的更新。其中有个更新版本名为1.6——也是大家如今所熟知的版本——成为了该作的分水岭。

“这款游戏非常简单，”Le说道。“其中的游戏机制、规则，都非常一目了然浅显易懂。所以能让新玩家很快学会从而乐在其中。

2004年，Valve和艺电在Source引擎的基础上合作发行了一款重制版：《反恐精英：起源》（后文称为Source版）。它获得了商业上的成功，但把游戏受众从1.6的粉丝中分离了出来。同时该作的电竞活动也开始萌芽起步，《反恐精英》成为了一款人气游戏。但不少竞赛选手在两个版本中有自己的偏好。

在游戏问世即将十周年之际，Valve决定发行一款新的《反恐精英》游戏，把所有的玩家整合到一起。于是他们把这个项目交给了Hidden Path。

“1.6派和Source派都坚信他们的版本是最好的。对两大阵营的玩家而言，那就好像他们的宗教信仰。”Hidden Path 的CEO Jeff Pobst回忆道。“由于引擎不同，游戏中人物的动作，武器的发射效果，物体变动方式，跳跃，加速的感觉都截然不同。”

“所以我们为游戏中的人物的动作，武器，跳跃和物品创作了一个整合系统。然后在其中导入所有数据使之看上去简直就像1.6版。当我们完成后，我们说，‘OK，干得不错。现在让我们来试着让它看着就像Source版。这就是我们所做的。”

当这款游戏首次问世时，并没有惊起任何波澜，没能取悦任何阵营。但Valve和Hidden Path坚持根据职业选手的测试结果潜心努力改进提升游戏的品质并每周更新调整。

“Valve的工作人员联系了Source和1.6两个版本阵营的职业选手，邀请他们说，‘你玩一下这个，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讨厌它’。职业选手指出，‘这个部分很糟，这个部分不行，这就是原因’。然后，我们开始学习了解到职业选手关心在意的是什么。”

“职业选手告诉我们，他们非常高兴我们努力试图寻找1.6和Source两个版本的解决方案。他们感觉自己在电竞世界的前线，但却非常痛苦，因为游戏不同的版本导致了两大阵营的分裂。虽然他们还是偏爱自己的版本，但他们痛恨游戏有两个版本。他们也期望两个版本能合二为一。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能够赢得他们的认可。”

“我们经历了长时间的测试期，不断地为玩家们调整校正游戏。我想是我们与社区的互动使两个社区走到了一起。”

训练日程

在《CS：GO》中，战队仰仗个人选手用自选的武器施展顶级技巧，以及队员们协作取得战术优势赢得对手。各战队采取战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每个队员在其中都会担任特定的角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战术会变得可预见和模式固定化时，他们会被新的模式所战胜。

“战队组合灵活却又一目了然，但又存在着非常高的技术壁垒，使之成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电竞游戏。”Lake说。

ELeague认为这一点和个人成就团队是TV收视体验非常重要的部分。

“电视公司采用传统方式播报体育运动已有四、五十年了，”Barry说。“虽然还是有不少新的东西出现，但从总体而言我们仍旧采用传统摄像直播的方式制作节目。”

“对我们而言，当我们论及体育报道的巨大革新时，距离感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现在我们有机会来创建一个竞技体育活动，拉近粉丝与活动之间的距离，要使他们更加靠近选手。电竞，尤其是《CS：GO》实现了这一点。”

《CS：GO》的魅力还在于，它为观众们呈现出一场场电光火石般迅速而残忍的淘汰赛。选手们一旦被射杀就会出局直到下一轮比赛。这个规则同样受到喜欢真人秀的观众们的认可与喜欢，因为真人秀同样是以淘汰作为戏剧性的有效机制。

“坦白说，我相信电竞在于选手，在于那些独立的选手个人，”Barry说，“当然团队也是重要的。比赛活动也非常重要。但个人选手是重中之重。谁将成为下一个Lebron James，Michael Jordan？谁能站在巅峰傲视群雄？这是电竞活动非常重要的部分，也是《CS：GO》的亮点之一。”

Tobias Sherman是WME|IMG电竞的一名经纪人。他说成功源自于通过以真实叙述的方式将观众与参赛选手联系到一起。”

“我们有一个机会来诉说一个具有人情味的故事，”他说。“比起下一场联赛是什么，让我们畅谈胜利的喜悦，与失败的懊悔。如何才能成为一个更加强大的队伍？有哪些交易？那是如何影响人们？幕后有些怎样的动人故事？”

Liquid老板Steve Arhancet 相信这些故事会驱使更多人玩游戏，成为各个战队的支持者。

“《CS：GO》的策略很有深度。它复杂多变，但对休闲观众而言又是可以企及的。我觉得活动主播，台上的采访等的制作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联赛的制作品质，专题专访，幕后故事，选手之间的精彩比赛，明星选手，使它从观看的角度非常吸引人。”

“整体叙述方式也至关重要。活动中所创造出的虚拟与真人体验也很重要。那是促使人们对游戏产生粘性的关键。所以相较于游戏本身它的制作和运作更为关键。”

选手或许现在籍籍无名，但像TBS这样的公司想要创造明星，那些顺势而为敢于面对各色挑战，令人肃然起敬的大人物。

“整个YouTube世代喜欢学习，”Le说道。“当他们看到这个体验就会思考，‘嘿，这有点意思’。这比让他们看资深选手玩游戏更能达到宣传游戏的效果。”

是时候该有个工会了？

那么选手们又该如何消化这么庞大的竞赛日程呢？

根据电竞圈内人给到Polygon估算，顶级电竞选手的收入高达六位数字。部分知名队伍中的职业选手年薪超过十万美金（官方数字无从得知）。他们是社交媒体的宠儿，受到众人的追捧，足迹遍布全球，享受团队赋予的优厚待遇。

但他们的名声仅限于他们从事的特定电竞游戏的受众。他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奔波于机场和宾馆。但是不同层级的电竞选手收入有着天壤之别。

电竞世界瞬息万变。职业电竞领域不像传统竞技体育，并没有保障，也没有现成的工会组织。远见卓识的战队老板们仍然在研究最佳的训练技术，心理发展以及卫生制度。简而言之，职业电竞选手的生活很有趣，但也十分苛刻艰难危机四伏。

选手们最迫在眉睫的问题在于他们没有时间训练，尤其是在常规线上联赛和职业大赛之间。据Jablonowski说，比赛竞技无法替代技巧的凝练和与队友们的战术战略配合练习。

“你可以做常规练习，但那只是熟悉路径掌握地图而已，”他说，“改进团队默契，惩罚犯错的人也不错。但你没法检讨自省，无法检讨自己习惯性会犯的错误，因为你没有时间指出它们。你也无法重温新技巧，也没时间掌握新的燃烧弹（molly）烟雾弹（smoke）。你就是没有时间去练习。”

在《CS：GO》中，“smokes”是指使用烟雾手榴弹，“Mollys”是指Molotov  Cocktails燃烧弹，通常用于阻挠敌人的行动。

“我是从战队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如果我们一个劲的去比LAN赛，那么我们就无法有所成长。当我们没有时间练习，或定下心来专研更好的战术做法时，我会非常沮丧。当你没法解决你被击溃的根源问题时，这也会让人很沮丧。”

Leppänen同意训练是战队制胜的关键。《CS：GO》的战略在不断地推陈出新。“各个战队互相挖角。你不得不要尝试创造一些新的东西，”他说，“如今各个战队已经意识到，在扔下第一轮烟雾弹后，大家都知道你接下来会干些什么了。他们对你的战略了如指掌。你要从中抛下诱饵，让对方认为你在做这个而事实上并非如此。这是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

而这一切需要时间和计划，战队老板，教练和选手必须在各个联赛日程中穿插完成。

“如果我们的选手找我们说，‘我们真的不想打这场赛事’，我们就会引起重视一同商议这个问题，”Lake说，“我想从很大程度上，职业选手不会拒绝那些真正有价值的，奖金丰厚的赛事。有些规模比较小赛事组织者会与选手一同商议，但对队伍而言迫使选手出席他们并不情愿打的赛事是非常不明智的。”

“我们认为较小规模的联赛主要还是比较棒的练习场合，来培养战队的合作默契成长。但真正夺人眼球的还是那些大赛。如果你能在大型赛事有所斩获取得成功，那么你的付出才算是真正得到了回报。”

Valve近日决定扩张主要赛事的奖池，而奖金丰厚的ELeague将拉开大型赛事与小型赛事的差距，给予选手和经理人更加容易的选择。

“战队老板对赛事主办方提出了要求，”Breslau说道。“联赛主办方不得不提高他们的奖池。如果他们的奖金不够丰厚，战队就不会参赛。如果最有名的队伍不参赛，那么观众就不会买账。我想说，相较以往现在的战队老板们拥有更多与联赛沟通的尺码。尤其是特纳也加入战局后。”

电竞选手的职业生涯十分短暂。很少有选手能够在进入30岁后还能保持巅峰状态。电竞选手的生活形态对于想要成家立业的选手而言，也很难得偿所望。

据Lake所说，最大的问题是选手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努力，通宵达旦地比赛。“我开玩笑说，毁掉一支小队只需要一个女朋友。”他说。（绝大部分顶级职业选手都是岁数不大的年轻男人）“如果一位选手陷入爱河，那么他想要练习的时间就会大大减少。事实证明我说的没错。”

Leppänen拥有长达10多年的职业选手生涯，年过30成家立业后他决定转型做星探、评论家。“通常来说电竞选手职业生涯的巅峰状态平均会在三到五年，”Leppänen说。“现在圈内有一些大神已经有了十多年的电竞史了。但一般在他们职业生涯中，只有没几年是能赚到六位数的收入的。从这个角度来说，电竞选手的职业生涯非常短暂。”

在Jablonowski辍学做一名《CS：GO》职业选手前，他就读于一所州立大学。做一名电竞选手正是他想要的。对于一名年轻男孩（他还不到20岁）来说，他收入不菲，而且他能全世界的溜达。但他并没有得意忘形，对之后的生涯早有准备。

“我早已想好了退路，”他说，“当我的电竞职业生涯结束后。我想，如果我非常努力也足够的成功，那么我会有足够的钱上大学，然后度过一段非常悠闲的大学生活。”

“电竞的规模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变得更加庞大，因为有更多公司投身其中。但我并不指望靠它生活。我并没有计划要堵上我的未来。”

如果以其他职业体育运动为鉴，那么选手们将会想法设法地通过建立一个工会来保护自己的权益。但这需要时间。许多选手对于公开讨论工作条件，薪资，和联合成立工会十分谨慎。Polygon联系到的大多选手对于他们的生活形态状况并没有做出回复。

当我们问及他最希望看到的电竞业内变化是什么时，Højsleth回答道，“一个官方选手工会组织。工会可以解决现有的许多问题，选手们可以享有同样的待遇和信息。它可以解决许多选手与组织者和大赛方的矛盾与问题。”

“我并不喜欢‘工会’这个单词，”Ladke说道。“不过我确实认为选手们会走到一起然后形成一个组织或是联盟。我想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件很棒的事情。随着电竞的持续发展，我们会看到更多这样的组织，它们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在年轻体育活动在自然进化过程中的大势所趋。”

“选手们目前是这个生态圈里最受欺压的族群。”Breslau说道。“他们对圈内所发生中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他们无法从老板领队那里获得资讯。大家谈论选手工会已经有好一阵子了。或许这真的能够实现。选手是电竞系统中最重要的部分，因为他们是所有视线集中的关键所在。”

[本文由游研社编译自Polygon专题]